眼角分明,使得他的目光更加深邃,但她还是和十四年前一样,看不懂、这双眸的眸底所隐藏的情绪。 大清早,花园里的空气清新得让人贪恋,苏简安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,跟在陆薄言的身后踩着他的脚印走:“你约了谁啊?”
这个晚上,陆薄言彻夜没有入眠,直到天快要亮时才合了一会眼。 ……
苏亦承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松开洛小夕,但她精心打理的指甲不但长,还很锋利,再让她抓下去,肯定要留下让人误会的痕迹。 “玉兰姐,”客厅里传来庞太太的声音,“一家人在门口聊什么呢,让简安和薄言进来啊。”
无端端的,苏简安突然委屈得想哭。 一米二宽的chuang,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,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。
她回房间去换了套衣服,化上淡妆,出来时发现苏亦承也换了一身西装了,忍不住好奇:“你昨天去看球还带了一身衣服去啊?” 事情太突然了,而且……如果毫无缘由,苏简安不会这么轻易就向陆薄言提出离婚。
前几次他在车上这样抱着她,都是说他很累。 闻声,苏亦承的攻势终于缓下来,他双手捧着洛小夕的脸颊,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吻着她:“洛小夕,你蠢到这种地步,也只有我会要你。”
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。 直到今天,拥着怀里的人,他才体会到了这种微妙的满足,胜过事业上的任何一次成功。
“那个,你到了多久了?”周绮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,“来之我和朋友在步行街逛,耽误了点时间。” 这里的老房子,价值堪比高档小区的联排别墅。
“我说的是什么你全都知道。”苏亦承起身,“好了,我让陆薄言过来。走了。” 最后还是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回来镇住了场子,陆薄言一刀把蛋糕切成了两半,已经有诱|人的香气弥漫出来,连穆司爵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:“简安,你学过烘焙?”
夜色沉如泼开的浓墨,谁都没有察觉到,这样的安眠夜启动了倒数,黑暗的触手正从远方狰狞的爬来…… “还有,我照顾不了你,我晚上的飞机回A市。”苏亦承推门进来,对苏简安说,“我是你哥,照顾你也有诸多不便,哪能跟薄言比?”
但现在,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,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、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。 苏亦承微微低头,暧|昧的逼近洛小夕:“回来干什么?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猜?” 她就是故意换这件的!气炸苏亦承什么最爽了!
苏简安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晚上,特别是在反锁上房门的那一刻,她就像当了几十年乖乖女的人终于做了一件疯狂的大事,兴奋得克制不住的想尖叫。 “小气鬼。”洛小夕戳了戳苏亦承的名字表达不满,扔开手机想了想,决定等他气消了再去找他。
半夜的酒吧,灯光暧|昧不明,只能看见她和秦魏靠得极近的身影,却拍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,看了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很亲密。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要她怎么还不满足? 这一下,苏简安的脸倏地红了,手一颤,打错了一张牌,她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来。
苏简安又坐上了轮椅,洛小夕端详了她片刻:“幸好没有伤到脸。” 在一家当地美食做得非常地道的小餐厅里吃了饭,车子开往苏亦承的目的地Y市非常著名的一个古镇。
“没有受伤。”苏亦承说,“不用担心她。” 回到住的地方,洛小夕换了身衣服,主动要求打下手。
直到她十五岁那年,她的母亲意外去世。 苏简安沉吟了片刻,严肃的点点头:“……我们确实不应该欺负客人。”
这么听话,是有奖励的。 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: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